几回交锋,两人之间早已势成水火。
赵樽虽然是储君之尊,但赵玄祐领着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每日都能得皇帝召见,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显然他这堂堂太子也不能拿赵玄祐怎么样,只能神情阴郁的盯着对方。
看着赵樽的表情,赵玄祐知道他已经知晓了崔夷初的事,跟皇帝一样,想当然地把账算在了他的头上。
恐怕也不止他们父子,兴国公府上下、连同京城里知道他跟崔夷初的人都会认为是他放的火。
赵玄祐的确厌恶崔夷初,听到她死了也觉得出了口恶气。
但他若能做出直接去兴国公府放火的事,崔夷初哪里还活得到现在?
看着太子恼怒的目光,赵玄祐泰然朝他拱手。
“臣赵玄祐见过太子殿下。”
赵樽的眼神寒如冰霜,他上前走了几步,站在赵玄祐跟前,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泠然道:“她都已经被你扫地出门了,你就非要赶尽杀绝吗?”
赵玄祐听着这兴师问罪的语气,只觉得分外可笑。
只是在御书房外,赵玄祐自当克制君臣的界限。
“臣不知殿下所言何事。”
太子怒目而视:“赵玄祐,你别以为你现在得了父皇重用就可以在京城为所欲为!锦衣卫不是你的私兵!”
“殿下的话令臣迷惑,锦衣卫是天子近卫,办什么案、拿什么人都是奉旨行事。”
赵玄祐并不接太子的茬,他语声平淡,神情自若,说的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
“你装什么傻?”太子只觉得赵玄祐这人虚伪至极,“兴国公府的大火是不是你放的?怎么?你敢做不敢当?”
“殿下何出此言?兴国公府的事与臣无关。”赵玄祐冷笑。
赵樽既撕破脸皮,赵玄祐无须给他留面子。
他往前走了两步,与赵樽离得更近。
“比起臣,殿下应该更想要她死吧?毕竟,她一死,就没人知道殿下跟她之间的那点子事了。”
赵玄祐的声音本就低沉,此刻他刻意压低,除了赵樽没人听到他的话。
“你放肆!”太子勃然大怒,被赵玄祐一席话刺激的脸色发白。
他与崔夷初年少相识,并非没有情谊。
他没有逼奸崔夷初,两人越了雷池,也是情之所至。
在他眼中,即便不能立崔夷初为太子妃,接她进东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知母后和舅舅逼迫甚紧,不但让他接受姜如霜,连侧妃之位也不曾给她。
崔夷初跟赵玄祐和离之后,太子曾暗下决心,等他将来登基为帝,不被任何人掣肘之时,便将崔夷初接进宫中,好好弥补她。
谁知新年伊始,兴国公府便传来这样的噩耗!
赵玄祐这凶手死不认账,居然还反咬他一口。
太子盛怒之下,一把揪起了赵玄祐的衣襟。
“殿下,陛下让进去说话。”近侍刘全在台阶上淡声提醒道。
刘全的声音不大,但太子却骤然冷静了下来。
这里是御书房,一丁点动静都会传到父皇耳中。
赵玄祐说的那些以下犯上之言没人听见,旁人却都看见他对赵玄祐动了手。
“好。”
太子只能压下怒火,快步往御书房走去。
赵玄祐转身继续往外走,眼中亦有万千怒火在翻腾。
谁来兴师问罪,都轮不到赵樽!
纵然崔夷初作恶多端、心思歹毒,她唯一对得起的人就是赵樽。
当初能将崔夷初和姜如霜一起迎进东宫,又怎么会让靖远侯府惹上那么多麻烦事?
一个始作俑者,居然在他跟前装上了。
赵玄祐阴沉着脸出了皇宫,远远地看见元青带着个不认识的人焦急地看着自己。
他早上吩咐元青去别院给玉萦母女俩送些贺礼,元青此刻跑到皇宫来,神情又很紧张,看样子是真遇到了麻烦。
“怎么回事?”赵玄祐快步走上前,眸光扫了一眼陈大牛,沉声问道。
元青道:“爷,玉萦失踪了。”
听到失踪两个字,赵玄祐眉头拧了起来。
“别胡说八道。”
“世子救命啊!”陈大牛虽然远远看过赵玄祐一回,但从来没有说过话,此刻想着对方是找到玉萦下落的唯一希望,赶忙朝他跪下,“求世子救救玉萦吧,她已经失踪一夜了,求世子赶紧派人去找她。”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宫门前不得喧哗,陈大牛这般哭求,自是会引起宫门守卫的留意。
赵玄祐一把拽着陈大牛往前走,等到站在侯府马车后,脸色难看至极。
“到底怎么回事?”
陈大牛当即将昨日玉萦回别院后到今日的所有事情都对赵玄祐说了一遍。
“她就这样在云水庵失踪了?没人看到她?”
“是我不好,我一直在外头茶馆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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